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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渐已暖,抽芽的柳絮缓缓荡在秦淮河畔。
莺歌燕舞的乐声,如黄鹂鸣唱般的曲调,在河面飘荡,如乳燕归巢飞入花船。
对于官员下衙之后的娱乐,朱棣管的远不如他爹那么严,这十里风光的秦淮河,倒成了官员们忙碌一天之后,最佳的休闲场所。
“今年的花魁之争,不知又花落谁家?”
礼部主事官何进,半敞着的怀中,斜靠着慵懒的女子。
醉意朦胧的眼睛,时不时淌向那缕春色,馋相毕露。
只是低头拥嗅的瞬间,眼底的浑浊一闪而过,露出丝丝清明和警惕。
“老何啊”,孙健震亦是醉眼迷离的模样,不断把玩着杯中酒,却迟迟没有喝下。
“咱们既是同年,又是同乡,更是多年挚友,今日请你一晤,可是有一桩天大的好事要交给你。”
“哦,愿闻其详?”
挥挥手,驱退了陪侍的歌女,直到门窗紧闭才低声说道:“杨侍郎最近在忙什么?”
何进一愣:“还能忙什么,无非是接见那些外使罢了。”
孙健震微微一笑:“你这个主事官,做了多久了?”
“一年多吧”,何进不好意思的笑笑:
“我可比不得你,虽然品级不高,却是清流言官,手里握着弹劾大权,说来今年你可得给我留几分薄面,别拿我开奏啊。”
“你又没犯错,我弹劾你干嘛?”
谑笑一声,忽然低声问道:“我们都台也知道你,前些日子还问我,你最近想不想动一动?”
何进眼睛一眯:“哦?这是何意?”
“也没什么”,孙健震哈哈一笑,端起酒杯:“喝酒,喝酒。”
“你这就没意思了”,何进不满的将他酒杯压下:“都台可是有事吩咐?你我相交多年,说话何必遮遮掩掩?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。”
孙健震眼睛微微眯起:“前些日子晋国公被陛下所恶,罢了尚书的职,这事你还记得吧?”
“这怎么可能忘了?”
何进苦笑:“你是不知道,自部堂卸职以后,咱们礼部可是人心惶惶,若不是杨侍郎撑着,怕早就乱了。”
“嗯...”
孙健震忽然神秘一笑:“我听说清吏司郎中和员外郎这几个位置,还一直空着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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